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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约细腻 绚中出素 ——读张光艳的人物画

2025-1-14 11:58| 查看: 6743| 评论: 0|来自: 原创

 婉约细腻 绚中出素
——读张光艳的人物画
赵 黎

       近读女画家张光艳的人物画新作,惊喜和欣慰的心情兼而有之。

       张光艳上中学时,因画黑板报上的插图而喜欢上绘画,1988年毕业于中国书画函授大学。接着,就被著名工笔画家刘宾卿老师收为入室弟子。为使自己的绘画艺术再上新台阶,2010年又去中国美院进修中国画。多少年来,她潜心研究前人留下的丰富的艺术瑰宝,在继承国画优秀传统的基础之上,感召于时代节奏,笔墨紧随时代,色彩微妙渐变,以一种清丽稳健的个人风格悄然完成自己艺术风格的确立,有力的展现出新生代画家所赋予中国人物画的无限发展空间,散发着女人独特的那份清香。


       这份清香,对于水墨来讲却有着不寻常的语义。首先,这清香是一种品格,单纯从艺术心理上来揣测,女画家在艺术世界里的心灵感受与男画家的心灵感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层质。女画家的轻柔、敏感,对世界的包容态度是独特的。尤其在水墨语汇里,这份独特会格外清晰,细腻的感受更加细腻。这不单纯是时代的赋予,更是心性的使然。作为心系传统的当代女画家,张光艳的画里,这份品格呈现得很清晰。虽然有水的拓落不羁、有墨的纵情挥酒,但是纵观全局,仍是婉约细腻。她在水墨里紧紧抓住的不仅是“小女子的情怀”,更多的是对古典文化的沉迷。只有有识者才会明白,对传统、经典的沉迷是多么地可贵。

       张光艳对美的事物满怀挚爱,借助笔下的女性题材表达自己的审美理想。她认为,仕女画不仅是一个题材问题,更重要的是一种情感的综合反映,是画家将现实美提升到理想追求的艺术形式。其仕女图或婀娜多姿,或文静典雅,或休闲赏景,或脉脉含情,均能在襟袖流云中显示出画家的情感、哲思、学养和笔墨功夫。作品《风荷怡情》中,妙龄少女逍遥自在地任一叶小舟荡漾于美丽的荷塘中,赏莲采蓬间散发着无尽的清雅,少女之美、荷塘之美尽收眼底,充溢着浓郁的生活气息,清风逸韵令人遐想无限、心旷神怡,仿佛已逃离喧嚣的尘世,进入了桃源仙境。

       在国画创作实践中,张光艳对图画色彩明暗基色的微调与把控,充分展现了她娴熟的艺术技巧及独有的艺术风格。我们透过那种典雅端庄的舒朗基调,总能隐约感觉到其动笔作画的时间或天气。客观地说,这种微变虽不明显,但却是真实存在的。我认为,这算是一种了不起的技法突破。因为,在美学实践中,张光艳没有盲目照搬西方油画水彩色粉画的处理办法,相反却一直在中国传统艺术宝库中寻找崭新的突破口。她一边虔诚地继承着文人画的优秀传统,一边大胆弘扬和保持着传统色彩的丰富内涵,继而在五色纷呈的世界里最终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坐标。这正如美学家宗白华《美学散步》中所说的:“‘色彩的音乐’在中国画中久已衰落……中国画此后的道路不但须恢复我国传统用笔线纹之美及其伟大的表现力,尤当倾心注目于彩色流韵的真景,以创造浓丽清新的色相世界。”我们从她的绘画和文本可以看出,绘画原本以色彩起源;色彩的丰富多变,同时也契合了现代人的审美心理、审美眼光和审美需求。因为绘画是视觉艺术,展现色彩的全貌和畅意抒情应该是绘画的基本形式因素。那么色彩完全可以像文入画中“黑白”之色那样在中国画中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于对色彩运用的理性思辩,张光艳比较系统地研究了陈洪绶、何家英、李爱国等名家的探索轨迹,在绘画创作中,用笔墨与笔力控制色彩,力保色彩艳而不俗,给人一种阳光下的水墨与色彩在质的层次上的某种融合与变化的感觉,最终对笔下的传统物象进行了耳目一新的突破表达,在饱含青绿朱砂等色彩的人物画中,充满了积极乐观,蓬勃向上的正能量。

       最近,张光艳静下心来,以空灵散淡的笔墨完成了一批“心灵远游”的“禅趣”系列人物小品,澄明、清澈、超逸的画面中又得造化之趣。为了洞观人生和揭示自然之奥秘,我们需要达到“万境万机俱寝息,一知一见尽消融”的境界。禅所表达的结论是用普遍的逻辑推理始终无法得到的,禅对待事实,也不受逻辑思想和语言的摆布,能最完全地加以表现,直接简明是禅的精神。因此,禅是生命、是自由、又是独创,它重视的是个人思想上的体悟和升华。

       张光艳的“禅趣”系列人物小品,恰好印证了禅的这一特点,画家笔下流露的是生活中的禅,不故作清高,亦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傲,纯粹以笔墨写心。其笔下的高僧、高士,皆风趣诙谐、慵闲自怡,全是活生生的现实体现,却又没有世俗的繁杂与喧嚣,带给观者一种心灵上的慰藉,其立意静穆、笔墨散淡,随心写出了禅心的内省境界。这与当今画坛急功近利,带给观者的只有躁动不安的普遍现象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张光艳最近画的一帧《捣练图》,构图以静寂的云带布景,图中人物各具神采,高士丰腴的躯体,端身跌坐在软椅上,浓眉善目,三绺长髯,雪白如银,神态恬静肃穆,穿戴连有风兜的氅披,披襟抱膝,下半截拖沓在地。高士头微微仰起,双目凝视童子,看童子捣练,完全以静态出现图中。与之对比图中的两个童子,捣药击臼,人物完全处理为动态,一动一静,更加渲染出画中情景交融的艺术效果。

       用笔与设色也很精致。线条准确而又生动,特别是人物衣纹工细而不纤弱,流畅而不浮滑;设色艳而不俗,绚中出素,达到了成熟的境地。

       正如罗莎·卢森堡所说的:“无论我走到哪里,只要我活着,天空、云彩和生命之美,都将与我同在。”这就是张光艳——一个“美丽”的国画创造者,我们真诚地祝愿她在艺术跋涉的征途中,一路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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